对话北京计算中心主任曾宇:北京云的使命行业资讯
主持人:各位网友大家好,比特网直话IT节目又和您见面了。2009年十月末,在北京市计算中心和Platform公司的共同努力下,北京公共云计算平台上线了。对于这个云计算平台的详细情况,很多网友都非常感兴趣。那今天我们很荣幸的邀请到了北京市计算中心主任曾宇博士,来跟大家聊聊公共云计算平台这个话题。
曾博士,您好!非常感谢您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接受我们的采访,先跟我们的各位网友打个招呼吧。
曾宇:各位网友,下午好。非常高兴在这样一个平台来跟大家分享北京市计算中心在云计算方面的最新成果,谢谢大家。
主持人:曾博士,北京公共云计算平台最初构思是在什么时候产生的呢 ?
曾宇: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想先把北京市计算中心跟大家做一个简单的介绍。北京市计算中心是2000年转制的一个转制研究所,直属于北京市科学技术研究院,成立于1973年,到现在已经有36年历史了。北京市计算中心是中国第一个做计算服务的中心,这个中心在70年代、80年代承担了大量的以计算来推动国民经济、工业、社会发展这样一些作用,包括全国人口普查、亚运会,甚至包括毛主席去世的时候水晶棺的模拟都是我们来承担的。当时在中国还没有小型机,联合国资助我们国家几台小型机,就搁在我们那。为了这几台小型机,我们在王府井,就是现在的金宝街,我们专门建了一个计算大厦,这个计算中心是中国第一个做计算服务的机房。
到了90年代,个人计算兴起,慢慢的这个计算中心就开始迷失了方向,大家都可以在自己家里面用个人电脑进行计算服务。从九十年代开始,计算中心就慢慢的以企业化运作为主要发展方向。在这样一个时期我们成立了十几家公司,涉足包括传感器网络、视频监控等领域。
到了2000年之后,技术领域发生很大变化,就是高性能计算的普及。高性能计算从科学计算慢慢走向工业计算、信息化建设。摩尔定律的推动导致商品化的网络构建的cluster,成本价格越来越便宜。这也为我们在2000年之后,重新回归到以高性能计算为载体提供计算服务这个目标提供了可能。
所以我们从2008年底我们开始规划这样一个方向。大家也知道企业要发展,中长期发展是要靠战略的。我们在2008年年底的规划就是以计算服务为己任,推动区域经济的发展。这时候我们就有一些想法,怎么在北京这样一个区域经济体里构建这样一个平台。北京有很多工业企业、高校、科研院所;北京也是中科院、清华北大人才密集的聚集地。但是虽然我们有中科院网络中心,国家国防方面的超算中心,但这些超算中心并不能满足区域型经济的发展需求。也就是说虽然在北京有很多计算资源的聚集,但并不能有效的提供给用户使用。所以在这样时刻,从技术背景来看,我们可以以合适的价格构建一个高性能计算平台;从应用的需求,拉动我们可以做这样一个决策,来构建这样一个平台。这大概是我们最初构思的一个背景,就是这样的。
主持人:2008年底制定了中长期发展规划。那云计算平台从2008年开始规划到落地大概经历了多长时间?
曾宇:我们从最初规划高性能计算平台到十月底 北京云平台的诞生,我们花了大概11个月的时间,从规划到建设。最初的想法我们想把它做成一个超级计算中心。其实超算中心不是一个很新的概念,美国在八十年代就有超算,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资助了五个中心,圣地亚哥实验室、匹斯堡中心、美国国家超算等,都是在美国特定经济形势下诞生的。最初我们想,我们是不是也建个超算?但是发现我们再建超算就落伍了,超算是基于资源的聚集,以并行化的处理能力来解决我们的应用问题。超算从定位来看,传统超算应用更多偏科学计算,我们怎么样把很多算法通过并行的手段来加速他的计算过程,包括气象预报,有一些中尺度的气象模型、大尺度模型怎么通过并行化手段来并行处理,来减少我们的运行时间,这个实际上是超算设立的宗旨。
超算我们往前追溯,就是计算中心,以小型机为主;再往前推算是珠算中心,那时候的汇通天下我觉得就是珠算中心,钱要汇来汇去。由珠算中心发展到计算中心,发展到超算中心,中国第一个超算中心是上海超算,再发展到现在我们所说的云计算中心。这我觉得是本身应用的多样化、技术的平民化所推动的。 我们从去2008年底开始规划(北京公共云计算平台),到今年建成,它面向的用户群体不光是科学计算,包括大量工业用户、信息化建设用户,包括个人终端。真正建花了大概有十个月时间。
主持人:云计算的概念很热,但是国内真正实施的案例屈指可数,上海电信推出了e云服务,不过是针对个人用户的。而北京计算中心做的是面向企业级用户的公共云计算平台,算是第一批“吃螃蟹”的人吧,想请您谈谈为什么会在几乎没有案例可借鉴的情况下做这个项目?当初是出于什么考虑?
曾宇:我在回答这个问题前我想先谈一个背景这样一个观点。这个观点跟你分享之后,。第一点,我们为什么建,云计算是技术和应用推动的必然产物。我们为什么建云计算中心?主要的宗旨和目的就是服务于区域经济的发展。区域经济的特点,分布的不均匀性决定了。 服务于区域经济的发展,这个是我们建云计算中心的前提。如果我们的区域经济是以旅游我们看不到我们为什么要建这样一个云计算年中心;或者县级城市的规模,应用。到底为什么建云计算中心,我认为宗旨就是服务区域经济发展,符合区域经济结构、竞争能力的特点。
我可以举几个例子,全世界各地都在建云,美国现在建了几个云?政府云?因为云计算中心的 美国八十年代中期就建了五个超算中心,比较大的超算中心,这些云计算的前身的建设都是符合美国国家经济、国防战略需求,这些超算中心的建立是在八十年代中期。 当时美国国家战略委员会向总统提议,由美国财政支持建设一批超算中心,根据美国经济特点满足不同领域的需求。比如美国国家超算重点就是工业计算,它解决的就是八十年代美国大型工业,比如福特,大的工业体竞争力严重受到日本工业体的冲击。这个中心就是基于大规模计算资源,提供12:34 虚拟缓存制造 而且是全部free。 所以八十年代末期美国经济尤其是制造业在国际工业市场有大幅度的提升。美国国家超算起了很大的作用。我们看到它在八十年代末期建这样一个超算,它定位的就是解决工业的问题,满足工业需求,所以它发展的很好,三四百人,而且这些人全是做工业设计的专家。这是美国超算。
我再说个匹斯堡中心,它面向的主要是基因工程、生物制药等领域。美国Argonne 实验室也是,它面对的也是能源、基因以及能耗。我们为什么建这样一个云计算中心?它有一个使命、责任,它要承担一定的责任,这个责任是什么?这是我们在建云计算中心的时候要考虑清楚的。这是我要讲的第一个问题为什么建云计算中心。
第二个要谈的就是云计算中心建完了做什么?中国很多地方的云计算中心本质上就是虚拟主机,一台或者几台服务器上跑一些Web Server,无非就是一堆cluster的搭建。这样的云计算中心我看不到它能提供什么样的云服务。实际上我们到底能提供什么服务非常关键。客观来说云计算中心,按照我个人的定义,它应该满足三种应用:第一种我刚才也提到工业计算用户,工业计算需要大量软件,比如AUTO CAD,FLUNENT ANSIS 这些软件很贵,这些企业加入自己去买要花一大笔钱;买完软件,还要买硬件平台,又要花一笔钱; 买了硬件买了软件还要招大学生维护,又要花一笔钱;不光是维护人员,还要招开发人员……这个钱(这么花)是不划算的。 云计算平台可以提供SaaS服务,可以把软件和硬件资源集中在我们这样一个的载体里,提供给远端客户即云端,提交他的作业,在我们的云计算中心可以进行资源的调度,可以使用我们集中式的软硬件资源,省掉购买软件、硬件、招聘人员维护人员的成本。所以我觉得这个对工业发展很有好处的。
第二块,我觉得云计算满足信息化建设的需求。信息化建设内容比较广,包括datacenter,个人计算服务、个人数据服务、个人存储服务,这些属于信息化的需求。
第三个,刚才我提到云计算的父母是超算中心,超算中心主要是做超级计算,科学计算。科学计算云计算中心也要承担起来
我们构建云计算中心,它应该主要服务于这三块应用,都要去支撑。还有更细分的领域,比如气象应该属于科学计算;城市信息化,应该属于信息化建设的领域,比如刚才我过来堵车,交通规划是信息化。我认为云计算应该干这三种事情,任何孤立的片面的强调某一种功能的我觉得这个是不全面的。
这样呢首先我们解决了为什么要建(云计算中心)?第二解决了建完之后干什么?第三块我们就解决云计算中心怎么建?这个就是技术问题。从我个人观点来看,云计算只是服务的一种模式。之前我们谈到网格计算,后来我们说有服务计算、还有效用计算,各种各样的计算出来了。计算的本质是服务,云计算的本质也是服务。从硬件上看是分散集中--集中分散;从软件来看是向下--软件硬件化、硬件软件化,向上服务于个人用户的个性化,这些我觉得我们都不用去关注,计算技术发展的本质应该是让计算服务更加简洁、更加高效、更傻瓜化。实际上我觉得云计算发展到一定时候还会有新的计算形态出来。比如说我们也知道有一个观点,机器人。机器人技术发展到一定的时候对云计算有什么改变,我不知道,机器人可能就是一种终端形式。 具体叫什么计算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我相信这种计算一定是让我们人作为这个世界的主宰,我们得到的服务更加简洁高效方便。云计算也是这样嘛,我们的客户在终端递交作业,我们透明化我们所看到的一切资源,调度我们的云计算平台,把我们需要的计算能力进行资源集中、资源聚合,最后得到我们想要的结果返给我们。 计算技术的发展,一定是让我们使用起来更加方便。这也是原来李国杰院士讲到的。将来是一切的技术是围着人转,计算机也是围着人转。云计算的本质我觉得就是简化我们获得服务的简洁性 ,同时提高他的可靠性和安全性。
云计算中心怎么建?从硬件形态看,它就是一个高性能计算中心。所以在建的时候,可以基于各种架构, cluster—--最普遍的架构,当前还可以基于heterogeneous混合异构来建设一个云计算中心。软件架构,有虚拟资源管理器、全局资源的监控器、资源调度器,这些属于我们的云计算平台需要的一些软件载体。我觉得云计算它的模式在硬件平台上跟构建高性能计算中心是一样的;在软件方面我们需要一些云计算中间件来最终构建这个载体和平台。
回到刚才这个问题,我们算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我也看了不少云计算中心,包括私有云和公有云,真正的云计算中心我认为基于高性能计算这个载体,应该提供面向用户的简洁、安全、高效、可靠的(服务)。云计算有几个突出问题,一个是云计算本身提供的业务相对来说简单化,应用比较单一;其二,云计算我们说应该提供一些资源聚合,资源统一监控管理的能力,从公有云和私有云很多都并没有资源统一调度管理,可能有一百台机器,还是拿五十个NSIS 应用,另外五十个做渲染应用。虽然资源是统一的,但是我觉得资源在面对不同应用的时候可以自动调度、自动释放、自动加入,它应该是资源池的概念,资源池包括CPU池、IO池,它在逻辑上面可以有这样几个抽象,最后成为大的云计算资源,但目前我看到的还没有这样一个资源整合。第三是用户对这个云计算的认可,这是非常重要的。如果没有用户来认可我们这个平台,无论把它叫超算也罢、云计算也罢,我觉得都是一句空话。目前来说我还没有看到非常广泛的、用户一直认可的这是一个云计算中心,我还没有听到。我们确实也是希望,既然我们是中国第一个计算中心,我希望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政府云或者我们把它叫做公有云,就是我们,我们想把它做成一个样板,想把它做的完全吻合刚才我提到的这些特征,这是我们一个希望。
主持人:刚才您提到云计算就其根本是一种服务。提到服务就不能不提费用的问题。现在目前据我所知,这个北京公共云计算平台的收费比较低,甚至部分符合条件的企业可以免费使用,北京计算中心也提出了“三年内不盈利”的口号。但是用户可能会有这样的担心:三年之后呢?保存在云里的数据怎么办?而数据、应用、平台的迁移风险又很高,用户只能交钱给服务商。怎样打消用户此类顾虑呢?
曾宇:首先一点,云计算中心,如果我们指的是共有云,那么什么样的机构可以成立公有云中心?这个问题实际上我们值得商榷。云大家都在谈云中心对个人隐私的保护,云的安全。首先一点我们说,能够有资格构建共有云的机构它应该是有一定信誉的机构,我们说政府、或者国有事业单位、国有企业,这样的机构构建这样一个平台,我觉得首先从组织形态上来说是可信的。我们如果不信任政府我们信任谁呢?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第一条应该找到一个可以信赖的组织来确保我们的机构是可信的。其二,云计算本身应该构建大量的安全手段,来防止物理的系统的攻击,保护数据安全。我们的计算中心构建的北京公共云计算平台从应用层到物理层,我们利用了大量的手段软件硬件手段,来确保我们的网络、物理主机、数据安全,像指纹校验、防火墙等,我觉得这是第二块。第三块,一个企业搞云计算,我刚才也提到一点,北京计算中心我们有非常强的使命感。既然是中国第一个计算中心,我们特别清楚的知道我们从哪来到哪去。中国有很多非常优秀的人才在我们这里学习过工作过生活过,包括原科技部部长徐冠华同志,他在我们这里工作过几个月;包括王安电脑董事长王安也在我们那工作过。还有一批专家也在我们那工作过。这个计算中心最初成立是由全国政协副主席白介夫倡导成立的,成立这个计算中心它有一个不可推卸的责任,就是要为国家、民族、区域经济做出实实在在的贡献。当时这个计算中心是全国唯一一个计算中心,中国的小型机就在我们这,大家要上机的话要去排队的,以前就是下雨天教授们就打着伞为了到我们这来。现在我们希望我们的计算中心能够回归到最初成立的宗旨,就是基于我们自身的这样一个平台,为大家实实在在的为目前我们国家打造自主创新型国家做出实实在在的贡献。
所以目前我们的想法呢是三年免费,那么至于三年以后是否是再免,我觉得是完全有可能的。但是我们不是对所有企业都免费,我们是有条件的。我们成立了一个专家委员会,这个委员会是由业界一些专家和目前北京市政府包括北京市科学研究院、科委等组成,我们共同来评定到底目前在北京区域经济体里面,到底有哪些企业是值得我们支持的。
目前,我可以举这么个例子,上个月北京卖了九万辆汽车,这些汽车里面有一些是国产汽车,而这些国产汽车里面有多少是真正由我们完全设计的?比例非常少,可能是百分之零点几。这只是汽车行业,哪还有别的行业,比如制药。美国的包括辉瑞制药的前九大制药公司,它的整个计算能力达到一千六百万次。中国现在很多著名的制药厂都没有自己的计算辅助手段,包括药效药性的分析都没有。
所以,我希望能够通过这样一个平台,给目前我们国家想大力发展的产业,提供一个手段,能够提升他们的创新能力。我们并不是非常在乎最终北京计算中心通过这个云平台的运行我们获得多大的利,我们只希望在这样一个区域经济体里面,产业发展因为我们的存在而提升了他们的竞争力,我们的市场又获得的了一定比例的拓展,这实际上是我们最大的心愿。当然了,你说我们这样下去,我们怎么活呢?我们是一个转制所。其实也非常简单,我们作为转制所,下属有很多企业,这些企业本身就有利润提交。同时,我们也希望,在跟企业客户的合作中,一方面我们提供这样一个平台,另外一方面,还有一些企业实际上可能我们跟它收费,比如大型企业。我们希望是对国家重点扶植的中小型企业,我们实行免费。为什么这么做?因为中小型企业的创新能力、创新思维最活跃,如果因为本身各种原因没有钱、找不到合适的人、买不起合适的计算平台、软件,导致这样的企业最终不能获得应有的竞争力,我觉得是很可怕的。为什么这么说?中国大量的中产阶级大量都是在中小型企业,中小型企业竞争力如果不能得到提升,好比我们目前这个房间的四壁,他们相当于我们的墙壁,如果越来越薄,可能会非常危险。我觉得当务之急提升中小企业的创新能力是非常关键的。而恰恰我认为一个国家的创新应该由大型企业带动的,由中小企业支撑的。对大型企业我们是要收费的,因为我们认为大型企业本身就应该承担这样一个职能。在一些领域我们在无偿的资助中小型企业,那么大型企业我们要采取适当的收费。那么这种收费也不是盈利为目的,我们更多的是收取一些电费、人员费这些成本。也有人说,那你们不是挺傻的为什么这样做啊?其实北京市计算中心目前的经济状况还是不错的,90年代到现在,我们下属有十几家公司,很多公司都是业界一流的公司,有些是我们全额控股,有些是我们占大股,我们每年的利润回报也非常可观;同时这么多年来我们也积累了一些人才队伍,足以支撑我们做这个事;同时北京市目前也非常支持我们,北京市也希望我们能为中小企业能够实实在在做些事情。
主持人:更多还是出于咱们自身的使命感。
曾宇:我把它定义成计算中心应该听从使命召唤,同时具备理想主义色彩。我们希望到今年年底可能有十几家企业,最终我们可能要选定进行支持。明年再扩到20几家。后年再扩。我们希望到2011年左右我们应该服务一百家这种企业。
主持人:但是用户可能还是有顾虑,我想帮他们问一下,比如说,他们可不可以很方便的把数据从云上下载下来?或者转向其他服务供应商?
曾宇:如果用户递交了他自己的作业、通过我们的平台得到的是他自己的结果,这个数据就是属于他个人的,可以从我们的云中心下载到本地,也可以把这个数据再分享给别人。同时,假如说今天在我们的云计算中心有三个企业做的是同样一个产品,用户也不用担心他们提交的数据我们会泄给其他几家,不会。同时,他们的系统空间和用户空间也是完全隔离的,也不用担心他的数据会被别的用户窃取。我们有完整的用户隔离和系统隔离的机制。
主持人:您正好回答了我下一个问题,就是咱们的云计算的安全问题。安全问题从云计算诞生之后就一直受到用户的质疑嘛。如果用户把数据和运算放到咱们这了,但是由于各种原因吧导致数据丢失以后,服务方会承担什么样的责任呢? 北京公共云计算平台有哪些措施防患于未然?
曾宇:这个问题我觉得你问的挺好的。到目前为止在北京云中我们采取了多种手段的安全机制。刚才我提到包括机房的安全,高性能计算平台的物理安全,同时包括应用层到物理层的链路安全、协议间的安全、各种文件系统的安全,审核、校验、日志、审计,这些实际上我们都做了大量的工作,来确保数据不丢失。我们也有完整的数据备份机制,确保数据在我们的中心无风险备份。
这样的话基本上我们可以说,可以把用户在我们那运行所提交的数据、运行中间得到的数据丢失的风险基本上我们把它降到零。假如说真的还是有百分之负零点几的可能性发生这种事情,我们是愿意承担一切责任的。但实际上从目前来看,通过我们的技术手段,已经是把这种风险降得很低了。我们甚至都准备和国防科工委合作,希望在将来承担一些国防的项目。可以看到假如我们没有完整的这样一个安全机制,我们很难去承担一些国防的一些工作。最近我们在谈一个装甲车车体车身的设计模拟,现在我们正在做一个实验,看能不能达到他们的要求。如果可以达到,我们就可以切入进去。
主持人:那咱们计算所作为国内第一家落地的云有没有考虑制定云计算方面的标准啊?
曾宇:我们认为标准应该是在应用中产生的,真正意义上的云中心在中国的话我觉得我们可能算是一个样板,还要再建一些,但是我们希望通过用户的需求的推动、云计算提供商自己的归纳总结,我们希望这个标准是在未来的两到三年内以后我们再陆续的推出。
主持人:在国外有没有相关的标准?
曾宇:我倒没有听说过具体的针对云计算本身的标准,但是云计算使用很多技术,这些底层技术都是有标准的,网络有网络的标准、存储有存储的标准,我倒没有听过说过针对云的标准。
主持人:在国外有很多商业性的云供应商,像亚马逊。北京公共云计算平台和这种已经经营一段时间的云有什么不同呢?硬件、软件能否介绍一下分别采取了哪些供应商的产品和解决方案呢?
曾宇:我们和他们的本质区别是不以盈利为主要目的。 我们的使命是基于这样一个平台推动区域工业发展,提升区域经济体企业的竞争力,我认为这是我们的(云平台)本质。我们不会像亚马逊、微软那样把它作为一个盈利的工具。当然了我们不是说亚马逊微软啊他们做的不好,但起码可以这么说,我们希望通过这样的云平台来实现刚才我们提到的提升区域经济竞争力,这样一个目的。那么我想可能提供的服务和亚马逊微软会有些区别。从架构上来说,应该都差不多。基于硬件平台、基于云计算中间件、应用软件提供SaaS,PaaS、IaaS这样一些服务,这些本质都一样。但我们更清晰地是面向我们当前的小型工业企业。这可能是我们比较大的区别。
主持人:那如果一个企业想要把应用放到北京云计算平台,企业需要做什么准备呢?
曾宇:刚刚我们提到了三种模式,有些用户如果本身对他的应用比较了解,对硬件有一定的需求,那基本上直接可能就是把他的作业递交过来就行了。假如他对计算机、对目前的应用特征不是很了解,那可能时间会长一点,我们可能会派出我们的研发团队,到这个企业,跟他们一起去分析,到底需要拿我们这样一个平台解决什么问题,怎么样定义问题,怎么输出,怎么输入,中间过程是怎么样的,用什么样的网络,这些我们可能都要定。
主持人:北京计算中心虽然提出三年不盈利的口号,虽然说出于使命感,但是作为一个企业不可能百分之百完全做公益事业,您预期什么时候会收回投资回报?您认为这个盈利点会在什么时候?
曾宇:其实目前为止我确实没做盈利的规划,我们这个计算中心从2008年年底准备做计算服务我们已经服务了一些客户。其实大家非常清楚的就是这次阅兵,60周年大庆庆典天安门广场LED改造,总设计方就是我们。当然总设计方倒不是免费的。这其中我们就采用了大量的模拟,包括广场的电子设施,在高温下面会产生什么样的形变?广场60门礼炮齐放的时候对电子设备会产生什么影响?坦克装甲车从路面压过去的时候,对路面会有什么样的破坏?这些都是我们在模拟。这是一块。同时我们也准备参与到首都重点经济运行实验室,我们准备参与进去。首都有些经济运行决策,到底经济support手段会产生什么样的效果?这样的经济举措是否得力?我们也希望能够在计算平台继续模拟,我们准备参与进去。这是第二个方面。其次,像大型焊接工程,以前在焊接的时候要在现场进行模拟,这个焊点下去会对结构有什么影响?那我们现在也在跟这样的公司谈,有没有可能我们给他做一个集中式的虚拟焊接平台,直接把数据传过来就好了;同时像同仁医院有些医学方面的计算,我们给他做了好几个案例。这些合作有些已经做完了,有些正在谈。像天安门阅兵已经做完了,我们就做的非常好。马上我们要参与到首都经济运行实验室的建设,马上就要开始弄了。接下来,就像我刚才提到的虚拟焊接、虚拟装配,有些是收费的,有些是免费的。决定收费还是免费主要是看:这个企业是否在目前北京市发展规划里的具有创新能力的中小企业,经过我们的专家委员会的审定,是就免费,如果不是还是要收费。总之,我们并不是以盈利为主要目标。这个平台一年会产生费用,这么多机器在这,肯定是要产生电费,同时还有人员开销。我们不准备像别的超算中心那样,就几个人。美国的超算动不动就一百多人,两百多人,乃至更多的人。我们看到很多美国图灵奖获得者是从超算中心产生的。所以我们准备大量的招聘人才。2009年我们从清华中科院计算所广泛的招聘人才,2010年我们还会去招。这样的话人才也会有一定的费用。所以我们就算是收费也是收一些非常基本的费用,不会是以盈利为目标。
主持人:咱们不谈收回投资成本,咱们只谈日常运营费用,现在能够持平么?
曾宇:我就这么说吧,我们建设这样一个云平台(成本)在千万级。日常的开销,也是在千万级,开销很大。今天我来这之前我还在做一个财务报表的审核,基本上我们自己的财力能支持,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收到任何对我们的support支持,当然了有些项目是随机性的,项目经费是有一些的。但是针对其他的一些服务我们还没有(回来),但我们确实不准备把它作为目的。
主持人:最后想问您一个问题,从规划到现在已经有一年的时间了,期间有没有比较有趣的事情和我们网友分享一下?
曾宇:我觉得比较有趣的事情就是怎么样在无趣的事情中找到有趣的点。做一件事情,尤其是做一件可能带有公益色彩的事情很艰难,怎么样给它做下去,怎么样坚持最初我们的规划,这是一个艰难的选择。我们计算中心能走到今天,中间也克服了很多的困难,但最终我们坚持过来了,我觉得多方面的支持,广大网友的支持、市里边的支持、包括下属兄弟单位对我们的支持,正是这样的支持让我们坚信这条路走下去,我们一定会找到一种真正的符合中国国情的云计算发展模式。可以这么来说吧,我目前为止不认为中国真正的超算中心。中国的超算中心我认为应该有这样几个特点,刚才也介绍了,第一个特点应该是人才的聚集地,应该有上百个交叉领域的专家型人才在这服务于我们的应用;第二特特点这种超算它的应用应该是饱和的,而不是说我们建一个超算,它就是一个政绩工程一个形象工程,那不是这样的。第三个特点就是它应该符合区域经济的特点。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中国还没有严格意义上的超算,我们也希望走这样一条路,能够探索出中国超算发展的有效之路,这也是我们一个朴素的想法。
主持人:好的,非常感谢北京计算中心做出的贡献。谢谢您
曾宇:谢谢各位网友的支持。